这次苏简安是真的害羞了,头埋在陆薄言怀里、圈着他的腰被他半抱着下车,初秋的阳光洒在脸颊上,她觉得脸颊更热了。 这时,烤箱关火,他戴上厚厚的手套抽出烤盘,将考好的鸡胸肉盛到白色的餐盘上,又接着烤芦笋和香肠。
陆薄言以为她是急着去玩,带着她离开餐厅,她突然指了指不远处:“我们去坐那个好不好?” 洛小夕突然有一种窒息感,那种久违的沉重又压上心头,她关了水龙头,来不及擦干手就低着头落荒而逃。
秦魏! 苏简安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,双颊比刚才更热,道歉的话几乎又要脱口而出。
苏简安曾经吐槽过陆薄言的房间,冰冷刻板,像收拾得规规矩矩的酒店房间。 太果决的否认,显得有些欲盖弥彰。
这一次苏简安没了第一次的激动失措,让陆薄言教她怎么做好防护,陆薄言示给她范了一遍,很简单的几个步骤,她轻轻松松就搞定了。 康瑞城开了门就把女人推进去:“你懂个屁,闭上嘴,做你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但是……上次的事情我们已经瞒着洛小姐了。这次要是被她发现的话……” 现在洛小夕故意骗他,无非是为了惹他生气。
不过,陆薄言学的不是金融经济吗?他居然还会这个? 她利落的往杯子里倒满了酒,推到沈越川面前:“喝了。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在陆薄言坚实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,“谢谢你。”十分真诚的。 “陪你二十分钟。”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说:“她跟我爸是因为麻将认识的。” 这时候再怎么欢乐的庆祝,都会显得格外沉重。
“其实我牌技不算差。”苏简安歪过头看着陆薄言,“我也有可能会赢的。” 但对复古风没兴趣的人,只会觉得这里阴森恐怖,厚重的木门后仿佛随时会飘出穿着白裙散着黑发的阿飘。
陆薄言也拉开一张椅子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咖啡。 “我看见沈越川他们好像只带了酒,没什么吃的。”苏简安打开冰箱,将莲藕和毛豆之类的一样一样拿出来,“到明天凌晨看比赛的时候他们肯定会饿,给他们做点吃的。”
陆薄言把手给她:“害怕的时候你可以抓住我。” “怕你坏事。”苏亦承说,“这种事公关能处理好。”
她不得不承认,有时候……她完全不是陆薄言的对手,毫无预兆的就溃不成军,而陆薄言用来攻击她的,不过是一个吻,一句动听的情话。 这个时候江少恺这些细碎的叮嘱变得格外温暖,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?我都知道了。先这样吧,有事再联系。”
他们就这样认识了,在以后相知相恋的过程中,都少不了麻将的掺和,结婚后他们也经常叫上三五个朋友来家里小聚,开一台麻将,做一桌好菜,日子温馨平时。 苏简安的离开,只是让这个家回到了原来的样子,她却感觉像是生活中有很重要的什么被剥离了,每个角落都变得格外空旷,他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。
有如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,洛小夕的手机滑下来摔到了地上,她看向苏亦承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睛:“对不起。” 他起床,替洛小夕盖好被子后轻悄悄的离开房间,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。
“我从小就喜欢油画,一心想读艺术。”周琦蓝耸耸肩,“可最后,还是被我爸妈送进了商学院,他们甚至不许我再碰画笔。现在,我帮我爸爸和我哥哥管理公司,自由一些了,可是也忘了怎么下笔画画了。只是偶尔会梦到自己变成了非常受欢迎的画家。” 他才离开几天,小怪兽居然就被人觊觎了?谁有这么大的胆子?
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她没那么冲动不顾后果了,我确实应该开心。”但是,洛小夕为这样的改变付出了怎样的代价,他最清楚不过。 “妈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你放心,我不会让自己出事。”陆薄言神色淡然,一字一句却格外笃定,“我有分寸。”
苏简安:“……” 他一心要得到什么、他放弃了什么,都是因为苏简安。
天黑下来时,一整间办公室除了明晃晃的白炽灯光,就只剩下叹息声。 “哇”台下的观众也起了一片惊呼。